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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中国在非铀业投资或许应该“另起炉灶”,因为此前在非经营的外国矿企都是杠杆经营、资本运作的老手,善于将垃圾资本包装成“精品潜力股”,稍有不慎就会遭遇巨大风险。全球铀矿分布向来不均匀,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哈萨克斯坦一直垄断着世界铀矿产量的前三位,其中仅哈萨克斯坦一国铀产量就占全球35%左右(2011年)。
资料图:铀矿开采致使美国大峡谷面临严重威胁
内蒙古中部大营地区发现世界级铀矿,这一消息令人兴奋,因为这标志着中国或将甩掉贫铀国的帽子,作为几乎全部核工程的基本原料,铀矿对于中国这样的国家具有重大的战略价值。中国在非铀业投资或许应该“另起炉灶”,因为此前在非经营的外国矿企都是杠杆经营、资本运作的老手,善于将垃圾资本包装成“精品潜力股”,稍有不慎就会遭遇巨大风险。
内蒙古中部发现世界级铀矿
人民日报北京11月4日电(记者于猛)国土资源部4日宣布,由中央地质勘查基金投资并组织实施的内蒙古中部大营地区铀矿勘查取得重大突破,发现国内目前最大规模的可地浸砂岩型铀矿床。该地区累计控制铀资源量已经跻身于世界级大矿的行列。
核能之本——铀矿石
铀,是一种极为稀有的放射性金属元素,在地壳中的平均含量仅为百万分之二,其形成可工业利用矿床的几率比其他金属元素要小得多。除了提炼制造核弹用的铀以外,还可以用于提炼镭和其他稀土元素,作为几乎全部核工程的基本原料,铀矿对于中国这样的国家具有重大的战略价值。
我国长期以来是一个铀矿资源不甚丰富的一个国家。截至2005年,中国的已探明铀储量为7万吨。据近年我国向国际原子能机构陆续提供的一批铀矿田的储量推算,我国铀矿探明储量居世界第10位之后,不能适应发展核电的长远需要。矿床规模以中小为主(占总储量的60%以上)。矿石品位偏低,很难提炼出大量的浓缩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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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发现全球最大铀矿 对其核能开发“雪中送炭”
法新社2011年7月20日消息,印度官员19号表示,印度南部新发现铀矿或成为全球最大的铀储备,对于渴求能源的印度,这无疑是“强心针”,并且有利于该国继续进行核开发。
报道援引印度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斯瑞库马尔·班纳吉话说,印度南部安得拉邦州的矿藏已探明4.9万吨矿石,且有迹象表明该矿藏的总存量可能是目前的三倍,即高达15万吨。他还补充道,如果这是事实,将成为全球最大的铀矿。
据悉,该矿开发将于今年内开始。但班纳吉表示,它的发现仅增加了本国的自主供给数量,但仍解决不了供应量不够的问题,印度还需进口。
印度经济高速发展,能源方面主要依靠煤矿,原子能仅占总能源供给的3%。但是印度表示希望在2050年底提高原子能比重至25%。
位于巴黎的核能机构的一位分析家表示,本次矿藏发现对于印度扩大其核能项目非常重要,该国的铀矿藏将增加两倍以上。
中国在非铀业投资或许应该“另起炉灶”
中国在非铀业投资或许应该“另起炉灶”,因为此前在非经营的外国矿企都是杠杆经营、资本运作的老手,善于将垃圾资本包装成“精品潜力股”,稍有不慎就会遭遇巨大风险。
全球铀矿分布向来不均匀,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哈萨克斯坦一直垄断着世界铀矿产量的前三位,其中仅哈萨克斯坦一国铀产量就占全球35%左右(2011年)。
但近年来“非洲四小强”异军突起:纳米比亚和尼日尔两国的铀产量已分别跃居世界第四、第五,马拉维自2009年成为铀出口国起,仅澳大利亚帕拉丁能源公司所投资的马拉维卡耶勒克拉铀矿,就累积为该国创汇2.45亿美元(截止2012年5月),而原本就是矿业大国的南非,也继续在铀矿开发方面表现出潜力。
然而由于铀矿不仅是重要的能源矿产,也是关键性战略物资,工业化国家早已捷足先登。
“四小强”中工业化程度最高、极盛时期拥有21座独立铀矿和17座金铀共生矿的南非,长期实行国家控制开采、并通过所谓“黄饼长期供销合同”向英、美稳定供货的方式,将本国铀矿开发与工业化国家捆绑在一起;尼日尔是前法国殖民地,法国阿海珐等公司长期占据该国铀矿开发垄断地位,并曾在上世纪70-80年代进入极盛期;纳米比亚和尼日尔都是铀矿国际市场的后起之秀,在这两个新兴市场最活跃的,是帕拉丁、澳铀等澳大利亚资本。
作为后来者,中国不仅在非洲铀矿开发中长期滞后,甚至连购买非洲铀矿资源(即“黄饼”),也常要看总部位于伦敦的黄饼投资公司(Yellowcake)脸色。
不过这种状况近年来似乎有明显改变,“四小强”不约而同表现出对外资的开放态度:纳米比亚竞争委员会已多次表示,将以开放态度对待进入该国铀矿开发领域的各国资本;马拉维政府日前表示,欢迎更多国家参与该国包括铀矿在内的勘探、开发和投资;尼日尔政府2006年不顾法国政府的不悦,宣布对中国等国开放铀矿开采权;素来国家控制严密的南非,也自2008年起,对外资直接入股南非金铀共生矿打开了大门。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欢呼“中国资本的机会到了”,主张趁非洲“四小强”门户洞开之际“大举入场”、“逢低吸纳”,国企、民企齐头并进,把握铀矿资源开采的主动权,从而强化中国在“后石油时代”的能源安全。
非洲铀矿真到了大举进场的时候么?
应该指出,“非洲抢铀”的风险是不少的。
目前,全球矿产商的日子都不好过,如淡水河谷和力拓,上半年利润同比分别减少60%和33%,而铀矿开发企业尤甚,这一方面因为铀矿开发是长线投资,投入大、见效慢,另一方面,福岛核危机导致全球核电前景急转直下,许多国家开始重新考虑其未来能源战略布局。
不仅如此,经济复苏远比预料中缓慢、艰难,也无形中减少了各国、尤其新兴国家对能源的需求。“黄饼公司”2008年预测的“铀繁荣”非但未出现,相反“铀过剩”的危机变得越来越现实,铀矿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今年以来一直处于稳中有降的态势。
美国、法国,尤其澳大利亚矿业资本,在这种背景下变得越来越谨慎,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对甩出非洲铀矿股本变得较以往慷慨,但这种“慷慨”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风险和市场前景的预期,即认为至少在近期内,“非洲抢铀”风险远大于机遇。这些公司在非洲经营的历史更悠久,经验更丰富,其分析有很大的准确性,“忍痛割爱”自有其道理,在这种情况下,轻易地“人弃我取”,很可能将定时炸弹当宝抢回来。
更值得一提的是,目前中国资本“非洲抢矿”所流行的股权并购道路,存在许多问题:审批复杂,关联交易风险大;上市公司往往在多国发行股票,交易要经各国监管部门分别审批;外国矿企都是杠杆经营、资本运作的老手,善于将垃圾资本包装成“精品潜力股”,原本是规避风险、甩掉烫手山芋的离场行为,包装后却成了“公主招赘”、“待价而沽”,倘不加辨析,急于抢购,则很容易出价过高,令风险更加凝聚。
此外,节节攀升的运营成本、层出不穷的工潮和群众运动(南非矿工罢工是家常便饭,尼日尔则爆发过多起环保组织反铀矿开发示威)、莫测的政治风险(尼日尔爆发军事政变后局势一直不稳,南非社会治安痼疾难愈,日前且刚刚发生过骇人听闻的马瑞卡纳铂金矿血案,“四小强”中仅马拉维政局相对稳定,却是中国与之建交最晚,铀开发介入最浅的一国),都成为“抢铀”的拦路虎。
不仅如此,非洲各国对矿业利润依赖度极大,加上民族主义意识提高,政府对外资介入本国战略资源开发的干预程度除南非外,近年来都有强化趋势,这不仅令开发难度增大,成本增加,也更易受到该地区普遍严重存在的贪腐、官僚主义影响。
正因如此,中国企业、资本在介入非洲铀矿开发时,应本着积极、谨慎的态度,循序渐进地介入。在介入前应作充分、扎实和专业性的调查和风险评估,开发过程中更要随时注意控制风险,而资金链的可持续性则更是成败之关键。
相对而言,“尼日尔模式”,即“从头开始”、“另起炉灶”,由中资企业和当地政府、企业直接合作开发,并通过政府间协议和国家相关开发贷款、基金的资助,对项目实行层层保障,是较稳妥、风险较易控制的途径,尽管投入大,工程量大,回报周期长,但一旦进入稳定回报周期,就能获得源源的收获。
而通过国际金融市场股权并购“非洲抢铀”则存在较多风险、隐患和变数,尤其那些层层控股、涉及多国、多方的复杂股权交易,风险、隐患和变数就更多,决策者和投资者需格外谨慎调研,慎重拍板。